目 录
故事简介 ...
故事主要人物表 ...
一、高山上有一汪泪水 ...
二、佛爷爷也会动情 ...
三、桂花娘娘扭腰肢 ...
四、命运的铁蹄 ...
五、从没离开过你 ...
六、无情的驿站 ...
七、神秘的母系氏族部落 ...
八、不要回头看自己的影子 ...
九、越过千年尘嚣 ...
十、为什么念出咒语 ...
十一、白骨也在燃烧 ...
十二、含笑花 ...
十三、把欲望封存 ...
十四、那一年腥风血雨 ...
十五、妖娆蛇女 ...
十六、永生永世的纠缠 ...
十七、别让阴谋靠近 ...
十八、远方脚印 ...
十九、流出的是血 ...
二十、挂在悬崖上的影子 ...
二十一、前世的那一次回望 ...
二十二、人肉客栈 ...
二十三、欲望无穷的怪物 ...
二十四、无数次追问 ...
二十五、看我手中宝刀 ...
二十六、往事如歌 ...
二十七、你不想回来了吗 ...
二十八、会诅咒人的石头 ...
二十九、说过要回来的 ...
三十、在冷风中挣扎 ...
三十一、烈马狂飙 ...
三十二、时光里的少年 ...
三十三、请叫我一声妈妈 ...
三十四、越轨情缘 ...
三十五、不会再冷漠 ...
三十六、最初的甜蜜畅想 ...
三十七、听到山茶花的呻吟 ...
三十八、地狱的第十九层 ...
三十九、月光是时光的影子 ...
四十、给我一双会飞的翅膀 ...
四十一、触摸茶马古道 ...
四十二、古老的经文 ...
四十三、记得那叫《强盗歌》 ...
四十四、叫醒冰封的记忆 ...
四十五、道不尽红尘千古劫 ...

《普洱茶的时光咒语》 二十三、欲望无穷的怪物

     一个官兵把叫嚷的马锅头揪了进来。

     蒋柄堂从醉意中清醒过来,瞪着醉眼问:“发生了什么事?”

     那马锅头跪下说:“老爷,我们是常来这里落宿的马帮。刚才我正在钉马掌的时候,见有几个彝人从后门跑了出去,觉得蹊跷,就叫了起来。”

     凤如松说:“我去看看!”却被蒋柄堂一把拉住按在座上。

     又有官兵来报:“跑出去的人都是凤首领属下的随从。”

     蒋柄堂急吩咐:“追!一定要把他们都追回来。”

     官军得令,纷纷朝大门、后门追了出去。

     凤如松惊慌失措:“这帮死娃子,想必是卷着我的珠宝跑掉了。”拔腿要追,却又被蒋柄堂拉了回来。

     “他们跑不了的!”蒋柄堂阴阴地盯着凤如松,劝他喝酒。

     不一会儿,官兵回来报告:“那些彝人出了门以后,朝四面八方分开逃跑,无法追上。只有两名受了伤的,杀死了我们好几个弟兄;最后,许多弟兄合围过来,把他俩……把他俩宰了。可是,在他们身上没有搜出任何财物来。”

     蒋柄堂问凤如松:“你觉得这事蹊跷吗?”

     凤如松举起了酒杯:“身外之物,丢了就丢了。别让这帮死娃子搅了酒兴,来……”

     蒋柄堂却没有举杯,怪声怪气地说:“我素知彝人的禀性。你们对酒感兴趣,可对财物却不感兴趣;因为财物是公有的,即便是首领,也不能率意而为,必须尊崇‘习惯法’。况且,彝人都相信鬼主能召唤灵魂,所以娃子从不违抗鬼主!”

     凤如松独自饮了一杯:“他们常年跟着我奔走在外,难免沾染上不良习气。”

     “按常理,他们偷盗主子的财物,得手以后,就必须分赃;怎么肯分散逃跑呢?他们不怕有人独吞财物吗?”

     凤如松异常镇定:“他们可以事先约好接头的地点,逃脱以后,再聚拢一起分脏也说不定;彝人可是最守信义的。可惜,没有逃脱的人都让官爷给杀了!无法问清楚。”

     蒋柄堂大怒,吼叫道:“我们要抓捕的盐匪勒查,就藏在这家客栈!你为了营救他出去,演出了一台奴才卷着主子财物逃跑的好戏!”

     正在一旁察看动静的桂花娘娘,慌忙跪下:“军爷,冤枉啊!住在店里的彝人,可都是些安分守纪的。官爷们也都一一搜查过了,没有住过您要找的盐匪。”

     凤如松凛然说:“别冤枉了老板娘。勒查就混在我的娃子当中,只是你们没有认出来;怕天亮以后被你们察觉,就让娃子们挟着他逃走了。”

     蒋柄堂愤怒地咬着牙:“可你!你逃得了吗?”

     凤如松高傲地说:“你敢对凤氏土司的儿子怎么样?”

     蒋柄堂恼怒到了极点:“我圣朝天兵在云南剿除了前朝的余患以后,不断以流官来取代土司,对民族地方进行治理;可是包藏祸心的吴三桂,为了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就让罗婺部的土司势力得以死灰复燃;使后世的官员无法在武定县顺利推行‘改土归流’的政策。如果我把你带回省城去,凤氏土司府里的那个老巫婆,不乖乖接受部堂派去的官吏才怪!”

     凤如松被官兵紧紧看住。

     一大早,住宿在客栈的马帮都上好了驮子,准备出发。马帮队伍中,蹿起一个彝人,跨上一匹官马,大叫:“我是勒查,有本事就来抓我。”边说边策马撞开大门,冲散了街道上刚要出发的马帮,朝西驰去。

     霎时,小镇上一片混乱。蹲守在各个马栈的官兵纷纷跳出来,追截围堵那名彝人。

     常来客栈的官兵也喝开惊乱的马匹,追了出去。

     乘乱,凤如松大步跨到院子里,跳上墙头,想要逃走。却被追出来的蒋柄堂抡刀一挥,把他的一条腿砍断。他惨叫着从墙头上摔了下来。

     官兵叫叫嚷嚷地把那名逃跑的彝人抓了回来。

     “啊!”桂花娘娘一声尖叫。

     是小老伟穿了彝人的服装,冒充勒查,搅乱官兵的布局,想让凤如松逃走。

     小子英最喜欢睡醒后的清晨。临出发的马帮总是闹闹嚷嚷的,马匹总是打着响鼻,喷着白气,抖擞着皮毛。妈妈总会站在晓日映照下的大门口,绽放着迷人的笑脸为马帮送行。有的赶马哥会用粗糙的大手捏疼她的小脸,夸她长得好看;而后送给她一枚米黄色的象牙胸坠、或者一片有着斑斓色泽的孔雀羽毛。可是,这个早晨,她是被老伟舅舅那极其痛苦的惨叫声惊醒的。

     她刚跑到院子里,就被妈妈紧紧抱住,叫她不要过去。

     官兵围成一个圆圈,轮番用拳脚殴打舅舅;打得舅舅不停地惨叫。一个士兵踢中了舅舅的要害,使舅舅憋不过气来;那士兵就得意地笑。

     妈妈去求官兵们不要再打,被一名官兵一脚踢开。

     舅舅被打得躺在地上,叫不出声来。两名官兵抓扯住尖叫着,试图往前冲的妈妈。其余官兵抽出军刀,割开舅舅的脚踝,把舅舅的脚筋抽了出来;使舅舅扭曲着惨白的脸,不断抽搐。

     舅舅冷得发抖。这个季节,早晨的霜气总会把人冻得缩手缩脚的。她跑到楼上,拿来了一件棉衣,想给舅舅盖上;却一不小心踩着了一个躺在地上的彝人。

     那彝人被砍断了一条腿,咬着牙,冒着汗珠,抖索着。

     她楞楞地站在这彝人旁边,不知道该怎么办。妈妈曾经告诉过她,彝人男子最忌讳别人摸他头巾上挽着的英雄髻;并忌讳别人和他四目相对。要是有人触犯了忌讳,彝人会拔出刀来寻求决斗。可是来住店的彝人总那么和蔼,一笑起来总露出白白的牙齿;同样会夸她长得好看,同样会送一些稀奇古怪的小饰品给她。可现在,她踩了彝人一脚,算不算是犯忌讳呢?她很害怕,用目光四处搜寻妈妈。而妈妈,目光呆滞地跪在地上。

     那彝人没有责怪她的意思,他指了指舅舅,示意她给舅舅盖上棉衣。

     她过去给舅舅盖上棉衣。可一回头,那个五官挤在一起的官老爷,抓起舅舅身上的棉衣,扔到马粪上;并喷着酒气,揪着她的小发辫,把她拎了起来。她哭喊着,双脚在空中乱蹬乱踹。

     “这个小丫头长得这么妖艳,日后会是祸水红颜。我破了她的相,为人间减少一桩惨剧。”

     “不要!别……求求您了!官爷,她还是个孩子,她不懂事。”妈妈紧紧抱住那丑陋的官爷。

     “那么,你就懂事了?如果你很懂事,你哥哥也不会被打成这样。”那官爷放开了她。

     她摔在了马粪堆里。

     那官爷喷着酒气,继续对妈妈说:“我听说,马帮喜欢住到常来客栈,是因为老板娘风骚迷人。马锅头们上了她的床以后,辛辛苦苦挣来的血汗钱,就都留了下来。”

     妈妈哭着点了点头,没敢辩解。

     那恶心的官爷,贪婪地抚摩着妈妈,搂着妈妈上楼。妈妈没敢推让,还回头叫她不要跟上来。

     她爬到阁楼上,从木板的缝隙往里瞧。

     妈妈颤抖着,象一只等待屠宰的羔羊。

     那嘶哑的声音问妈妈:“这是木棉曾经用过的床?”

     妈妈紧张地点了点头。

     妈妈和她说过,木棉大妈是这家常来客栈原来的主人,曾经和这个面目丑陋的军官是一对逃难鸳鸯。不知道什么原因,木棉大妈和定远县燕子坞的朱家老爷一起,神秘地消失了。

     妈妈柔白的肌肤展露无遗。那成熟的体魄在小子英眼里越来越清晰,使她对生疏而神秘的女性世界有了更为透彻的领悟。那个令人作呕的武官,用极其歹毒的手段迫使妈妈就范。他施展各种丑恶的动作,令妈妈即将崩溃的心灵和疲弱的身躯都在挣扎扭动。当妈妈在无奈的呻吟中,从绝望的眼神里不经意地流露出一丝陶醉的神情来时;他以更加澎湃的激情和歇斯底里般的亢奋,把这些年来命运里的怨愤全都塞进妈妈体内;试图在灵肉的融合中,使自己获得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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